声明：本文根据真实高速公路事件改编，人物姓名已做化名处理
"停车！停车！有人需要帮助！"
"不准停！给我开！快开！"
凌晨2点的京沪高速上，货车驾驶室内突然爆发激烈争吵。
张师傅死死握着方向盘，想要减速靠边，副驾驶的李大叔却拼命阻止，甚至伸手去抢方向盘。
"你疯了吗？那明明是个老人家！"
"相信我，千万别停......"
李大叔说完这句话，脸色瞬间煞白如纸，额头冷汗直冒。
01
凌晨1点30分，京沪高速某路段。
张师傅打了个哈欠，右手习惯性地摸向烟盒。
副驾驶座上的李大叔正闭目养神，胸口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车厢里播放着收音机的深夜节目，主持人温和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老李，要不你先睡会儿？还有三个小时到目的地。"张师傅压低声音说道。
李大叔睁开眼，活动了一下脖子："不用，我陪你聊天。这个点最容易犯困，我得看着你。"
张师傅和李大叔搭档跑货运已经整整八年。
张师傅三十出头，性格温和，遇事总是先为别人着想。
李大叔今年五十二岁，经验丰富，什么路况都见过，是张师傅最信任的搭档。
"记得第一次跑长途，就是你带我的。"
张师傅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那时候我连倒车都不会，你手把手教我。"
"那是七年前的事了。"
李大叔笑了笑，"你现在技术比我还好，我这个老师傅该退休了。"
"别胡说，没有你我哪敢跑这么远的路。"
张师傅认真地说，"特别是夜路，你在我心里才踏实。"
李大叔拍拍张师傅的肩膀，没有说话。
车外是无边的黑暗，远山的轮廓在月光下隐约可见。
高速公路两旁的路灯如同一串珍珠，向远方延伸。
"老李，你说这么多年跑夜路，见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张师傅随口问道。
李大叔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小张，跑夜路有个规矩，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停的不停。"
"什么意思？"
"深夜的高速路，有时候会遇到一些......"
李大叔停顿了一下，"总之，遇到任何求助的人都不要停车。报警让交警处理就行了。"
张师傅觉得李大叔的话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
收音机里传来一首老歌，李大叔跟着哼唱起来，似乎想要转移话题。
"你女儿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吧？"张师傅问道。
"对，在老家办酒席，你可得来啊，我就你这一个铁哥们。"李大叔的语气重新变得轻松。
"那是必须的，我早就准备好红包了。"
两人聊着家常，车厢里的气氛很温馨。
张师傅开车很稳，李大叔时不时提醒他注意路况。
这样的深夜对话，他们已经重复了无数次。
凌晨1点50分，前方出现了一个服务区的指示牌。
"要不要进去休息一下？"张师傅问道。
"算了，时间紧，直接到目的地再休息。"
李大叔看了看手表，"现在路况不错，估计能提前半小时到。"
张师傅点点头，继续保持着匀速前进。
车外的风景单调重复，除了偶尔超车的轰鸣声，四周一片寂静。
"小张，这么多年跑车，你从来没有想过换个工作？"李大叔突然问道。
"想过，但是这行虽然辛苦，收入还算稳定，再说有你这个搭档，我觉得挺好的。"张师傅真诚地说。
"我这个老头子能帮你什么？"
"你见识广，遇到事情总是很冷静。跟你一起我有安全感。"
李大叔沉默了一会儿："小张，如果有一天遇到危险，你一定要听我的知道吗？"
"什么危险？"
"就是......遇到突发情况，你要相信我的判断。"李大叔的语气变得严肃。
张师傅觉得李大叔今晚有些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的友谊建立在彼此的信任上，张师傅从来没有怀疑过李大叔的判断。
车子继续在黑暗中前行，两人的对话渐渐少了。
张师傅专注地开车，李大叔则不时望向窗外，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02
凌晨2点整，前方路况开始变化。
"这段路怎么没有路灯？"张师傅放慢了车速。
"应该是在维修，白天路过的时候还有的。"李大叔坐直了身体，显得有些紧张。
车灯照亮的范围有限，两侧的护栏在黑暗中显得模糊不清。
张师傅开启了远光灯，视野稍微好了一些。
"小心点，这种路段最容易出事故。"李大叔提醒道。
"放心，我开慢点。"张师傅将车速降到了80公里每小时。
就在这时，前方路边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边有人！"张师傅大声喊道。
车灯照射下，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身影正在路边挥手。
由于距离较远，看不清具体的样貌，但动作很明显是在求助。
"停车！停车！有人需要帮助！"张师傅本能地开始减速。
"不准停！给我开！快开！"李大叔突然暴起，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
"你疯了吗？那明明是个老人家！"张师傅不解地看着李大叔。
"相信我，千万别停......"李大叔的脸色煞白，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张师傅从来没有见过李大叔如此失态。
平时遇到任何突发情况，李大叔都是最冷静的那个，但现在他却像见了鬼一样。
"老李，你到底怎么了？那个人明显需要帮助。"张师傅一边说着，一边还在减速。
"我说了不准停！"李大叔突然伸手去抢方向盘，"听我的，快开过去！"
"你干什么？"张师傅用力握住方向盘，"松手！这样很危险！"
"危险？你知道什么叫危险吗？"李大叔的声音颤抖着，"停车才是真正的危险！"
两人在驾驶室里发生了激烈的争夺，张师傅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李大叔会如此反常。
而李大叔则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死死抓着方向盘不放。
"老李，你冷静一点！"张师傅大声喊道，"我们是朋友，你不能这样！"
"正因为是朋友，我才不能让你停车！"
李大叔的眼中闪烁着恐惧，"小张，你要相信我！"
车子在两人的争夺中左右摇摆，引擎发出不稳定的轰鸣声。
路边的身影越来越近，挥手的动作也越来越清晰。
"那是个老太太，她可能遇到了困难。"
张师傅透过车窗看得更清楚了，"老李，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老太太？"李大叔的声音更加颤抖，"你看清楚了吗？真的是老太太吗？"
"当然看清楚了，白头发，弯着腰，在那里挥手求助。"张师傅不明白李大叔为什么要这样问。
李大叔突然松开了方向盘，整个人瘫坐在座位上。
他的脸色惨白，嘴唇在颤抖，就像是遇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老李，你到底怎么了？"张师傅关切地问道。
"不要停车，求求你，不要停车。"
李大叔的声音几乎是在哀求，"开过去，什么都不要看，什么都不要管。"
张师傅看着李大叔的样子，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从来没有见过李大叔如此恐惧，这个在他心中坚强可靠的搭档，现在却像个受惊的孩子。
"老李，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张师傅问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不能停车。"
李大叔闭上了眼睛，"小张，听我一次，就这一次。"
路边的身影已经很近了，张师傅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老太太在挥手。
她穿着深色的衣服，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看起来确实需要帮助。
"老李，你看，她只是个普通的老人家。"张师傅指着窗外。
"不要看！"李大叔突然睁开眼睛，大声喊道，"不要看她！"
"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开过去就对了！"
李大叔的声音带着绝望，"如果你相信我，就开过去！"
张师傅内心充满了矛盾，作为一个善良的人，他不能看着有人求助而不管。
但李大叔的反应又让他感到困惑和不安。
"老李，你要给我一个理由。"张师傅说道。
"理由？"李大叔苦笑了一下，"有些事情不能说，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车子已经接近那个老太太了，张师傅可以看到她脸上焦急的表情。
她的手势很明显，就是在请求过往的车辆停下来帮忙。
"老李，如果我们不停车，她会有危险的。"张师傅说道。
"危险？"
李大叔的声音变得尖锐，"你知道什么叫危险吗？停车才是真正的危险！"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张师傅也有些急了。
"因为......"李大叔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我不能说,但你要相信我。"
车子距离老太太只有几十米了，张师傅必须立即做出决定。
他看着李大叔恐惧的表情，内心在激烈地斗争。
03
"老李，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张师傅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们一起跑了这么多年车，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见死不救？"
李大叔突然抓住张师傅的手："小张，如果我们的友谊还有一点意义，你就听我这一次。"
"可是......"
"没有可是！"
李大叔的声音带着绝望，"有些事情你不懂，但我懂。相信我，不要停车！"
张师傅看着李大叔的眼睛，那里面有着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恐惧。
这个在他心中坚强可靠的搭档，现在却像个受惊的孩子。
车子缓缓驶过老太太身边，张师傅透过车窗看到了她的脸。
那是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绝望。
她的手还在挥动，嘴巴张合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她在说什么？"张师傅问道。
"不要听，不要看，快开过去。"李大叔紧紧闭着眼睛，双手抱住头部。
张师傅通过后视镜看到老太太还在那里挥手，身影在车灯的照射下越来越小。
他的内心充满了愧疚和不安。
"老李，我们这样做对吗？"
"对，这样做是对的。"李大叔的声音仍然在颤抖，"小张，你做得对。"
"但是我感觉很不好。"
张师傅说道，"如果她真的遇到了困难，我们见死不救，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一辈子？"李大叔苦笑了一下，"如果你停车了，可能就没有一辈子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师傅感到更加困惑。
"没什么意思，只是......"李大叔停顿了一下，"有些事情说不清楚。"
车子继续在黑暗中前行，但车厢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张师傅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向后方，而李大叔则一直保持着紧张的状态。
"老李，你是不是以前在这里遇到过什么事情？"张师傅试探性地问道。
李大叔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的反应太不正常了。"
张师傅说道，"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
"有些经历不想回忆。"李大叔的声音变得更加沉重。
"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
张师傅关切地说，"我们是朋友，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朋友？"李大叔看着张师傅，"正因为是朋友，有些事情更不能说。"
"为什么？"
"因为说了你会害怕，会做噩梦，会......"李大叔没有继续说下去。
张师傅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正在心中蔓延。
李大叔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已经让他感到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老李，那个老太太真的只是普通的求助者吗？"张师傅问道。
李大叔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说道："小张，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
"但是现在我已经知道有问题了。"
张师傅说道，"你的反应告诉我，那个老太太不是普通人。"
"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李大叔否认道。
"你不用说，你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
"张师傅的声音变得严肃，"老李，我们是搭档，是朋友，你不能瞒着我。"
"瞒着你？"李大叔的声音带着苦涩，"我是在保护你。"
"保护我？保护我什么？"
"保护你的平静生活，保护你的美好回忆。"
李大叔说道，"有些事情知道了就回不去了。"
张师傅感到一阵寒意从背后升起。
李大叔的话让他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他又不敢深入思考。
"老李，我现在很害怕。"张师傅诚实地说道。
"害怕是对的，害怕说明你还正常。"
李大叔说道，"小张，我们继续开车，什么都不要想。"
"可是我忍不住要想。"张师傅说道，"那个老太太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李大叔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然后陷入了沉默。
车厢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两人都不再说话。
张师傅专注地开车，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才那个老太太的身影。
她的表情，她的动作，她的眼神，都让他感到不安。
"老李，我们还会再遇到她吗？"张师傅突然问道。
"不会的，不会再遇到了。"李大叔的声音很轻，"只要我们不停车就不会有事。"
"如果停车了会怎么样？"
"不要问，不要想。"李大叔的声音带着恐惧，"有些事情想多了就会成真。"
张师傅不敢再问下去，但心中的恐惧却越来越强烈。
他开始怀疑李大叔是不是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一些关于那个老太太的秘密。
时间慢慢过去，车子继续在黑暗中前行。
张师傅时不时看向后视镜，生怕那个老太太会突然出现。
而李大叔则保持着警惕的状态，不时向车外张望。
"老李，我们还有多久到目的地？"张师傅问道。
"还有两个小时。"李大叔看了看手表，"小张，坚持住，到了地方就好了。"
"到了地方就真的好了吗？"张师傅问道。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李大叔的声音听起来并不确定。
突然，前方又出现了一个身影。
"又有人！"张师傅大声喊道。
车灯照射下，又是一个老太太在路边挥手。
她的动作和刚才那个一模一样，连衣服都是一样的深色。
"这......"张师傅的声音颤抖了。
"不要看，开过去。"李大叔的声音变得尖锐，"快开过去！"
"但是这个老太太和刚才那个......"
"一样？"李大叔苦笑了一下，"现在你明白了吗？"
张师傅感到一阵眩晕，他开始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什么。
那不是普通的求助者，而是......
"老李，你早就知道了，对吗？"张师傅的声音几乎是在颤抖。
"知道什么？"李大叔反问道。
"知道她不是......"张师傅无法说出那个词。
"不是什么？"李大叔的声音带着绝望，"你想说什么？"
"不是人。"张师傅终于说出了这三个字。
李大叔听到这三个字，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看着张师傅，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奈。
"你不应该说出来的。"
李大叔的声音带着绝望，"有些事情一旦说出来，就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这是真的？"张师傅的声音颤抖着。
"我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李大叔捂住脸，"我只知道不能停车，绝对不能停车。"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继续开车，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说。"
李大叔的声音带着恐惧，"小张，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明白吗？"
"可是我已经看到了，已经听到了。"张师傅说道。
"那就当做没有看到，没有听到。"李大叔的声音变得绝望，"这是唯一的办法。"
就在这时，张师傅透过后视镜看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李大叔顺着张师傅的目光看向后视镜，瞬间脸色变得死灰，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僵在座位上。
04
那个老太太正在以一种不可能的速度跟着他们的车子，她的脚......
"她的脚没有着地......"张师傅的声音颤抖着说出了这个可怕的发现。
李大叔缓缓转过头，看着张师傅惊恐的表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终于看到了。"
李大叔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我努力了这么多年，还是没能完全避开。"
"老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师傅的声音已经变了调，"那个老太太她......"
"三年前的今天，就在这同一个路段。"
李大叔的眼神变得空洞，"我和我的老搭档老王跑夜班，也是凌晨2点左右，也是看到了同一个老太太在路边挥手。"
张师傅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然后呢？"
"老王和你一样，心地善良，看到有人求助就想停车。"
李大叔的声音开始颤抖，"我那时候也不知道，也劝他停车帮忙。结果......"
"结果怎么样？"
"我们停车了。"
李大叔闭上了眼睛，"那个老太太走向我们的车子，我这才发现她的脚离地面有三寸高。她的脸也不对，不是活人的脸。"
张师傅感到胃部一阵翻涌："老王呢？"
"老王下车想要帮忙，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突然伸出手......"
李大叔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老王就那样倒下了，再也没有起来。"
"这怎么可能？"张师傅的理智还在抗拒着这个说法。
"我也不相信，但这就是事实。"
李大叔睁开眼睛，"后来交警来了，老王被送到医院，医生说是心脏病突发。但我知道不是，我亲眼看到了她对老王做了什么。"
张师傅的手在方向盘上颤抖："那你怎么逃出来的？"
"我看到老王倒下之后，立即发动车子逃走了。"
李大叔的声音充满了愧疚，"我抛下了我的搭档，独自逃走了。"
"所以你今天才会那么激动，不让我停车？"
"对，我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
李大叔看着张师傅，"小张，你是个好人，你不应该遇到这种事情。"
张师傅通过后视镜看到，那个老太太还在后面跟着，她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张师傅问道。
"我查过资料，这个路段在二十年前发生过一起重大交通事故。"
李大叔的声音变得沉重，"一个老太太在路边等公交车，被一辆货车撞死了。司机逃逸，到现在都没有抓到。"
"你的意思是......"
"她一直在这里等着，等着那个撞死她的司机回来。"
李大叔说道，"但是她已经分不清哪个是真正的凶手了，所以每个经过这里的货车司机都会被她当成仇人。"
张师傅感到一阵恐惧："那我们怎么办？"
"继续开车不要停下来。"李大叔说道，"只要我们不停车，她就不能伤害我们。"
"为什么？"
"因为她只能在路边活动，不能离开那个地方太远。"
李大叔解释道，"但是如果有人停车靠近她，她就能够......"
"能够什么？"
"能够实现她的复仇。"
李大叔的声音带着恐惧，"她会让每个停车的司机都付出代价。"
张师傅加快了车速，希望能够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通过后视镜，他发现那个老太太的身影并没有消失，而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紧紧跟着他们。
"她怎么能跟这么快？"张师傅问道。
"因为她已经不是人了。"
李大叔的声音变得绝望，"她是怨灵，是被仇恨支撑着的怨灵。"
"那我们永远都摆脱不了她了吗？"
"不，只要离开这个路段，她就会消失。"李大叔说道，"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每次经过这里，她都会出现。"
李大叔的声音带着无奈，"这就是为什么我这三年来一直避开这条路的原因。"
"那今天为什么还要走这条路？"张师傅问道。
"因为其他路都在修，只有这条路能够按时到达目的地。"
李大叔苦笑了一下，"我以为时间过去了，她可能已经消失了。"
"看来她没有消失。"张师傅看着后视镜中的身影。
"是的，她还在那里，一直在那里。"
李大叔的声音充满了恐惧，"而且她变得更加强大了。"
"什么意思？"
"三年前她只能在路边活动，现在她居然能够跟着车子移动。"
李大叔分析道，"这说明她的怨念在增强。"
张师傅感到一阵绝望："那我们怎么办？"
"开快点，尽快离开这个路段。"
李大叔说道，"只要到了下一个服务区，我们就安全了。"
张师傅将油门踩到底，车速迅速提升。
但是那个老太太的身影依然紧紧跟着他们，仿佛距离并没有拉开。
"她还在跟着我们。"张师傅的声音带着恐惧。
"我知道，但是我们必须坚持。"
李大叔说道，"绝对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就完了。"
"如果我们的车子出了故障怎么办？"张师傅问道。
"那就是命。"李大叔的声音带着绝望，"但是在那之前，我们必须尽力。"
车子在黑暗中飞奔，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张师傅紧紧握着方向盘，李大叔则不停地向后张望。
"前面有个隧道，过了隧道应该就到下一个路段了。"李大叔指着前方说道。
"还有多远？"
"大概五公里。"李大叔看了看里程表，"坚持住，小张。"
就在这时，车子突然发出一声异响，车身开始震动。
"怎么了？"李大叔紧张地问道。
"好像是轮胎有问题。"张师傅的脸色变得苍白，"我们必须停车检查。"
"不行！绝对不能停车！"李大叔大声喊道，"就算是轮胎爆了也不能停！"
"但是这样很危险，万一出事故......"
"出事故总比遇到她要好。"李大叔的声音带着绝望，"小张，相信我，继续开！"
05
张师傅咬着牙继续开车，尽管车身的震动越来越厉害。
他能感受到轮胎的问题在加剧，但李大叔的恐惧让他不敢停下来。
"老李，我需要知道更多的事情。"
张师傅一边开车一边说道，"除了老王之外，还有其他人遇到过她吗？"
李大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有，我后来调查过，这三年来至少有十几个货车司机在这个路段出过事故。"
"都是心脏病突发吗？"
"官方的说法都是心脏病突发或者疲劳驾驶。"
李大叔的声音变得沉重，"但是我私下里联系过一些司机的家属，他们都说司机出事前曾经提到过路边有个老太太在挥手。"
"那为什么没有人报警或者媒体报道？"张师傅问道。
"谁会相信这种事情？"
李大叔苦笑了一下，"就算报警，警察也只会当成是疲劳驾驶引起的幻觉。"
"那你为什么要继续跑这条路？"
"因为这是我们的工作，我们靠这个养家糊口。"
李大叔的声音带着无奈，"而且我以为只要不停车就没事。"
张师傅通过后视镜看到，那个老太太的身影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
她的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她的表情变了。"张师傅说道。
"什么意思？"
李大叔回头看了一眼，立即被吓得魂飞魄散，"她在笑，她在对我们笑。"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已经认出了我。"
李大叔的声音颤抖着，"她记得我，记得三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李大叔的声音带着绝望，"三年前我还能逃走，但现在她变得更强了。"
就在这时，车子的轮胎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发出一声巨响。
车身剧烈摇摆，张师傅拼尽全力控制着方向盘。
"轮胎爆了！"张师傅大声喊道。
"不要停车！"李大叔歇斯底里地喊道，"就算是用轮毂也要继续开！"
张师傅努力控制着车子，但是爆胎的影响让车子几乎无法正常行驶。
车身不断摇摆，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这样开不了多远的。"张师傅说道，"车子随时可能失控。"
"那也比停下来要好。"
李大叔的声音带着恐惧，"小张，你要相信我，绝对不能停下来。"
通过后视镜，张师傅看到那个老太太的身影越来越近。
她的速度似乎在加快，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狰狞。
"她追上来了。"张师傅的声音颤抖着。
"我看到了。"
李大叔的脸色惨白，"她知道我们的车子有问题，她在等着我们停下来。"
"前面的隧道还有多远？"
"大概两公里。"
李大叔看了看前方，"但是以我们现在的速度，可能开不到那里。"
车子继续在黑暗中艰难前行，轮毂与路面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张师傅能感受到车子随时可能失控，但他不敢停下来。
"老李，如果我们真的停下来了，你觉得会发生什么？"张师傅问道。
"我不敢想。"
李大叔的声音带着恐惧，"但是我知道，我们中的一个人会像老王一样倒下。"
"为什么是一个人？"
"因为她每次只能带走一个人。"
李大叔解释道，"这似乎是某种规则，她不能同时对付两个人。"
"那如果只能活一个人......"张师傅的声音变得沉重。
"不要说这种话。"李大叔打断了他，"我们都会活着离开这里的。"
"但是如果真的到了那种地步，你要活下去。"
张师傅认真地说道，"你有女儿，你不能出事。"
"小张，不要说这种话。"
李大叔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们是搭档，是朋友，我不会抛下你的。"
"三年前你抛下过老王。"张师傅平静地说道。
"那是因为......"李大叔的声音颤抖着，"我不能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
"如果能够救你的女儿，我愿意......"张师傅没有说完。
"不，我不允许你这样做。"
李大叔的声音变得激动，"我们要么一起活着离开，要么一起死在这里。"
车子突然剧烈震动，然后慢慢停了下来。
引擎发出几声不甘的呻吟，然后彻底熄火了。
"完了。"张师傅的声音带着绝望。
"没有完。"李大叔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小张，你待在车里，不要出来。"
"你要干什么？"
"我要和她了结这件事。"
李大叔打开车门，"三年前我欠老王的，今天我要还给他。"
"老李，不要！"张师傅想要阻止他，但李大叔已经下了车。
黑暗中，那个老太太的身影慢慢走向他们的车子。
她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就像是等待了很久的猎人终于看到了猎物。
李大叔站在车子旁边，面对着那个老太太。
他的身体在颤抖，但是眼神中带着决心。
"是我，三年前的那个晚上，是我抛下了老王。"
李大叔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要报复的人是我，不是他。"
老太太停在了李大叔面前，她的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
然后她缓缓伸出了手，就像三年前对老王做的那样。
"老李！"张师傅在车里大声喊道。
李大叔回头看了张师傅一眼，眼中充满了不舍和愧疚。
然后他转过头，面对着那个老太太。
"来吧，结束这一切。"李大叔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隧道的方向传来了车灯的光芒。一辆交警的巡逻车正在向这里驶来。
那个老太太看到了巡逻车的灯光，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愤怒。
她看了看李大叔，又看了看接近的巡逻车，最终发出了一声不甘的啸叫，然后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李大叔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张师傅立即下车扶住了他。
"老李，你没事吧？"张师傅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我们都没事。
李大叔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她走了，她终于走了。"
巡逻车停在了他们面前，两名交警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在这里？车子出了什么问题？"其中一名交警问道。
"轮胎爆了。"张师傅回答道，"我们正在等待救援。"
"这个路段夜里很危险，你们要小心。"交警说道，"我们叫拖车来帮你们。"
在等待拖车的过程中，李大叔和张师傅都没有再谈论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们都明白，有些事情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也没有必要说出来。
天慢慢亮了，拖车来了，他们的车子被拖到了最近的修理厂。
在修理厂里，李大叔告诉张师傅，他决定不再跑这条路了，哪怕是绕远路也要避开这个路段。
"老李，你觉得她还会回来吗？"张师傅问道。
"不知道。"
李大叔的声音带着疲惫，"但是我知道，有些事情一旦经历过就永远不会忘记。"
"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换条路，换个活法。
"李大叔看着窗外的阳光，"至少我们都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从那以后，李大叔和张师傅再也没有走过那条路。
他们换了其他的运输路线，虽然路程更远，但是他们都觉得值得。
有时候张师傅会问李大叔，那个老太太是否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他们的幻觉。
李大叔总是沉默不语，但是他的眼神告诉张师傅，那一切都是真实的。
三个月后，李大叔的女儿结婚了。
在婚礼上，李大叔告诉张师傅，他已经决定退休了，不再跑长途货运。
"为什么突然决定退休？"张师傅问道。
"因为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李大叔的声音带着感慨，"有些钱不值得去赚，有些路不值得去走。"
"那你以后打算做什么？"
"在老家开个小店，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李大叔说道，"小张，你也应该考虑一下，不要一直在路上奔波。"
"我会考虑的。"张师傅点了点头。
但是张师傅最终还是选择了继续跑货运，只是他再也没有走过那条路。
每次经过那个路段附近，他都会选择绕行，哪怕是多花几个小时也要避开。
后来张师傅听说，那个路段又发生了几起货车司机的意外事件。
官方的解释仍然是疲劳驾驶或者心脏病突发，但是张师傅知道真相。
他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他坚持停车，结果会是什么样。
也许他和李大叔都会像老王一样倒下，也许只有他会出事，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
但是这些假设都没有意义了，因为他们都活着，都平安地离开了那个地方。
直到现在，张师傅还是会在深夜梦到那个老太太，梦到她在路边挥手的身影。
每次醒来，他都会庆幸自己听了李大叔的话，没有停车。
有些事情，知道就足够了，不需要去验证。
有些路，走过就足够了，不需要再回头。
这就是那个深夜发生的故事，一个关于选择和后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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